程序员接私活订金 真的有35岁魔咒吗？百度前员工李豹就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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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｜商业数据派，作者｜黄小艺

程序员真的有35岁魔咒吗？

在知乎、脉脉、小红书、抖音都有不少讨论，有人说现身说法，“40岁找工作，被歧视”；有人则觉得，“技术好就不会有”，答案莫衷一是。

在短视频系统，不少程序员从幕后走向台前，讲述自己的下岗经历和年纪焦虑，百度前员工李豹就是其中之一。

做自媒体视频4个月，7月13号，李豹的采访视频——39岁大厂员工被裁每月房贷1万5的话题冲上热搜第一，他的故事又导致了一波中年程序员的窘境探讨。

“最初选择大厂，是想逃过35岁被裁员的坎儿，结果还是没逃过。”

焦虑还在蔓延，还没到35岁的小林和瑞新都开始未雨绸缪。

小林开始利用上班和周日的时间送外卖、跑腿，在上海的车水马龙之间穿行，这份体力活却意外为小林带来了活力；瑞新开始捡起许久不做的私活，公司苗头不对，自己还背着房贷，曾经被私活折磨、发帖说程序员别接私活，如今又开始重操旧业。

据《2021年美国程序员薪酬和生活状况调查报告》，22-24岁的程序员占比高达11.2%，25-29岁的程序员占比高达42.5%，30-34岁的程序员占比高达31.8%，而35岁及以上的程序员占比仅为9.4%，不到1/10。

据最新公布的《2022年毕业季调研分析报告》显示，IT技术是毕业生就业选择的主流职位，长期以来，高薪不断诱惑着年轻人们涌入码农行业。

一面是入口拥挤，一面是攀升机会回升，不少夹在其中的中年程序员在恐惧中渴求转型。

城外的人想出来，城里的人想出来，而回去的方法，大多从副业开始。

01、副业送外卖，居然“真香”

28岁的小林，已经做了三年程序员，从工资4500元的小码农开始，一路打拼到工资31K的开发经理，最近又多了个身份——外卖员。

虽然没有“被毕业”的历程，小林见到过很多大厂35岁+员工被优化的消息，难免会有怀疑。35岁像是一团未知的阴影，“咱也不清楚35岁的之后才能不能干动代码。”

“都说程序员转行都是外卖员？那不如试试。”由于网上铺天盖地地玩梗，当小林想要做点副业搞钱的之后，第一个想到的，就是送外卖。小林把送外卖当做一种尝试，先做了再说，“为了不被哪天忽然降临的失业整得猝不及防，年轻且有时间的之后，更要尽力探索挣钱之道。”

从好上手的"闪送"起初，再到时效性极强的外卖，一试就是一个多月。

“因为工作不会上班，我就周一到下午送晚上，每天7单左右，周末送全天，每天十几到二十单。”

一单的售价从10元到30元不等，一个月跑出来，小林的骑手账户里攒下5777元。他很惊喜，“原来我利用之前睡懒觉摸鱼的时间，可以收入如此多，虽然辛苦，但就当每天写代码后的健身了。”

小林将自己的历程发到了社交系统上，引来了不少评论。有人计算道，“平均1个小时42元，不如接点私活。”

但小林并不那么想，尽管起初这份副业的本意是为了赚钱，但也不仅仅挣钱而已。

“我做了7年程序员了，一直在敲代码，真的觉着很无聊”小林想感受不同的生活，从别的地方找点灵感。

在小林看来，程序员埋头干技术，伴随着工作年限的下降，其他方面的能力会有退化。

“比如，当众表达能力，处理问题非黑即白，熬夜加班等带来的体型管理欠佳，一般微胖亚健康。”小林说道，“因为工资不低，会偏向于安于状况，一般不会想着冒险去创业，如果想在这行干得久，一有时间都会去学习，也没时间去考虑其它副业。”

和程序员孤独地写稿不同，在闪送的路上，每天都能见到不同的店家和客户有惊喜和也是意外发生，作为日益社恐的原外向人士，小林越来越不社恐了，小红书上的他更是变得元气满满。

“送了段时间闪送后，我去试了美团外卖，更赚钱但很容易错误。”写得好程序，但不必定干得好外卖。急了就容易犯错，小林有送错过餐，有由于雨天打湿餐后被商家责怪，还有送达后未拍照，最后用户丢单来投诉，一单就扣掉他十几块。

但小林的心态并没有被妨碍。不像代码按部就班地排列着，生活允许bug的存在。

骑手工作让小林体验感拉满的，还有舒适的“工作环境"，每天骑着小电驴、吹着自由的风，他认为比坐办公室更舒服。

“我也明白，这是由于我不应该靠外卖养家糊口，压力非常小。”从副业的定位来看，闪送很好地满足了小林对户外活动的意愿，“因为不想接代码私活，但又没有别的搞钱办法，所以先将搞钱的欲望持续下来。”

一个多月的跑腿经历，为小林增加了办公室以外的视野，更熟知了上海各个地方的环境，“说不定哪天就被某个画面、某个人、某件事、某个物件触发，想到挣钱的点子。”小林的看法颇为自信，“退一步讲就算哪天摆摊，也能清楚哪里能摆、哪里人流大了吧。”

赞同小林的人不在少数，有网友问他，“怎么加入呢，同在上海的测试一枚，平时坐着时间太长，也想上班锻炼下程序员接私活订金，赚点外快。”

“小林们”的35岁焦虑，是年纪焦虑也是职业规划焦虑，做副业的她们，更多的是想要逃离代码中内卷的循环。

02、接私活的挣钱狂魔，没有退路可言

有人寻求出路，有人终于没有退路。

瑞新今年33岁了，赶上了互联网最好的两年，也赶上了无奈的寒冬。

“周围同行普遍都很沮丧，毕竟向上晋升，管理岗坑位少，非管理岗都会优先选取年轻的体能好的。”瑞新早早地咨询了35岁+的同事，“他起初也挺焦虑的，但之后逐渐看开了，找了个非常养老的公司，工资倒挂，但也认了。”

转型管理也有一条路，“但转型成功的不多。”瑞新说，“像我这些程序员，很多都是话少干活的性情，不太合适去做业务。”

“总之，保持开放的态度，持续学习。我身边还有35岁+的朋友，很多人到了这个年龄，会特别固执。”

在互联网大环境不好的这几年，瑞新所在的部门频频遭优化，早就不做私活的他，最近又开始接活了。

瑞新明显地感得到上海今年的就业行情不好。有亲戚换工作，找了两个月还没找到。接私活虽然不能财富自由，但由于年纪不小，每个月也有2万的房贷，“这种时刻面对风险非常重要。”瑞新补充道。

瑞鑫还看到，主业和私活不好平衡，做私活是一种短平快的方式，能验收就行，久而久之，思维方式易于僵化，并不是一个大量的解决方案。

接私活最累的地方，在于和甲方沟通难，“收钱怎么收？押金多少？中期款和款项怎么定？需求对接很难对齐，大到产品设计，小到UI模块，对方或许自己都没想明白，什么都没有，很容易扯皮。”

“煎熬一个月，收入一两万，缺钱的之后可以做做。”瑞鑫总结道。

在知乎，《我想赚外快：程序员如何接私活》栏目就有2.9万人在看；在程序员社区CSDN，私活相关的帖子就有1万多条。

小林也接过的一段时间的私活，他总结主要有四类：项目经理朋友推荐的项目、老东家外包来的工程、帮对方解决难题获得过打赏，以及在码市等众包平台接单。“众包接单的价格极低，如果没有开源代码直接撸，一定不要接，否则累死累活，挣不了几个钱。”

对小林而言，最好的是老东家外包过来的项目，3万块钱10来天能够完成，但这些价格高耗时短的好项目通常不能大幅拥有；再者，是同事推荐的私活，2万块要花两个月的业余时间，单价不算高，“因为它们也要抽点提成”小林解释道，“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讨价还价。”

上班写代码、下班写、周末还得写，小林提到自己有段时间疯狂地想赚钱，但之后看到要是大幅地接，体力和精力上都吃不消。

小林在码市接的单，报酬7000元，包整个前后端也有app，“之前我做过类似的项目，觉得稍微改下就行了，但等详谈需求的之后，发现和理想相差非常大，所以最终没有再次合作了。”

在小林看来，接私活来提升技术不太现实，“对老手而言，就是不断重复，对新手而言，这并不是提高自己的绝佳方式，就是个短期赚钱的方法。”林补充道，“如果你真的爱好编程，那可以去玩，同时挣点外快，但是对于我个人而言，生活全是写代码，太难熬了。”

03、不想作为老板的程序员，不是好员工

知乎有一条老帖，“作为不懂技术的男人，程序员女友想创业，该怎么替他分忧？”

高赞回答是，“谢邀，让他别创业。”

32岁的文友，在知乎分享了自己的独白——曾怎样从游戏研发，转型为创业老板。

“工作8年，手头的源代码拷贝了无数份，感觉自己有技术了，就想要干一番事业。”文友写道，“和我有相同看法的程序员绝对不在少数，当时觉得技术是顺利的关键，其他都不是重要。”

但事实证明，文友的想法大错特错。

文友先是找到一位行业营销的合伙人，“一个人负责用户，一个人负责技术，我更多地根据他人的意思开发。”

最起初，文友开发的是一款DNF外挂，两人合作得十分顺利，赚了一笔，但之后由于风险太大了就中止更新程序员接私活订金，退出了市场。

两人又开始开发第二个工程——淘宝客工具，“初期效果不错，纯收益总额估计在5-10w每月”，据文友所说，公司收入每个月都有在增长。

由于认为自己的技术好，文友开始自顾自地考量推动科技板块投入。

“当时试图拉自己的一个开发朋友加盟，负责行业的合作伙伴不愿意，说公司还不到必须更多人加盟的地步，但最终还是将就同意了。”

虽然是文友的固执让合作埋下不快的阴影，一段时间后，合伙人强调将项目转交给他，文友将自己的固执贯彻到底，“我认为我一个人来也行，反正有产品。”

但事实上，没有了行业支持就没有用户，很快客流量就有了上升。文友一个人边做边憋着一股劲，对标竞品技术，给京东客工具不断更新、增加新功能，最终也没能拯救颓势。

“功能开发得再好，实在找不到用户，项目最终自然而然地垮了。”复盘整个过程，文友觉得，自己的弊端在于技术自大。

“第一次之所以能顺利，不是由于我的技术，而是另一位合伙人的行业资源。那之后经常微信爆号，一天几百粉丝加入，就算是卖空气也是可以赚钱的。”

“我仍然以来，都没有跳出自己的窘境，一个程序员的窘境，总认为科技必需要先进，产品必必须加强才上线，我用了接近三年的时间，才跳出去。”

说起创业经验，文友坦白提到，“如果你开始打算创业了，手头后面的工作还没有放弃，尽量先不要辞职。”

“创业早期，不会有任何利润，不要幻想创业半年就财源滚滚，挤牙膏式地把上班空余时间全部投入创业的资料整理，资源融合、分析行业、寻找客户。先不要着急去开发产品。”

随着主业的不确认性降低，人们对副业、创业的渴望提升。无论小林、瑞新还是文友，都起初渴望在程序员的职业之外，找到更广阔的天地。

在开拓副业的路上，他们带着恐惧中年失业的抑郁，带着对生活责任的肩负，更有几分不甘现状的梦想，也许不再青春，但可以一直年轻，继续出发。